感觉到那些药里从四肢百骸的毛孔中钻入肌肤里,渗入血脉中,带着一股磅礴之力,在筋脉中来回冲荡,那种洗髓伐脉般的疼痛,远超过三小只的药汤,几乎抵达人所能忍受的极限。
可他这些年来,不知经历过多少次的生死煎熬,无论多少皮肉之苦,都抵不上一次次亲眼看到那人在怀中气息消散,魂归地府的时刻。
那些疼痛,他都能忍过来,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他咬着唇,感觉到唇齿间腥甜的血腥气,让被药雾熏蒸得有些昏昏然的脑子清醒了一点儿,刚抬起头来,就对上耿九尘关切而担忧的眼神。
“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楚逸本想摇头,可看到他清澈的眼中毫无杂念的眼神,鬼使神差一般点了点头,
“好……谢谢九哥……啊!”刚松开了咬着下唇的牙齿,他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难熬的呻/吟,那声音低哑混沌,带着种连他都吓了一跳的缠绵之意,让他浑身上下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呃……九哥……我自己来……”
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异样,楚逸又死死地咬着牙,刚要抬起手时,一双大手却按在了他的双肩上,将他牢牢地按在水里,动弹不得。
“别乱动,你自己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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