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他越是这样,虞婵心中就越不舒服,她知道她爸爸肯定和裴云初说了一些话,一些让他在意的话。

        就像她妈妈对她说的那样,那些话对他来说,不是利刃,却是一把温柔刀,一样会伤人。

        “哥哥。”虞婵蹲下身,头枕在裴云初腿上,闷声道:“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

        裴云初微微一顿。

        “我骗了你们,你们以为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其实我懂,我很小就懂了。”

        “我十岁那年,我养父母就开始给我物色对象,巴望着早点把我嫁出去。但村里经常有人议论,说我命苦,学习好又如何,女孩子读书没用,迟早还是要嫁人。”

        “那时候我还不懂嫁人意味着什么,后来我亲眼看到一个初中毕业的姐姐被她父母以几万块的彩礼嫁出去,我好像就懂了。她嫁的那个人比她大十多岁,脾气不好,还打她,后来那个姐姐怀小孩难产走了。他们都说她的八字不好,所以命苦。村里也有很多人说我的八字生得不好,我很怕,怕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怕有一天会被卖给一个陌生男人。”

        虞婵平静地说着,这是她从未和人提起过的往事,也是一段深埋在她记忆里的噩梦。

        裴云初心口像被刀割了一样难受,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虞婵的头,“小婵……”

        虞婵抬起头来,仰望着他,笑了下,她笑得很纯真灿漫,落在裴云初心里,却一片苦涩。

        “还好妈妈找到了我,我被接回清港。”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像有星辰,“爸爸妈妈对我很好,带我去见了亲友,但那时我很忐忑、很自卑,我怕他们觉得我没见过世面,怕他们不喜欢我了,怕被送回去。所以,我就在大家面前装乖,其实我没有那么懂事乖巧,我都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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