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数日,谢云阑白日里除了日常侍奉,便是在萧雪河的监督下修习“凝雪诀”与那起手三式。萧雪河治学严谨,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要求得极为精准,稍有偏差,便会毫不客气地出言指正。

        “云阑,‘朔雪初霁’这一剑,讲求的是一个‘快’字,你出剑时手腕过于僵硬,如何能快得起来?”萧雪河站在谢云阑身侧,看着他手中木剑刺出的轨迹,眉头微蹙。

        说着,萧雪河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谢云阑持剑的手腕。萧雪河的手掌宽厚而温暖,带着常年练剑而生出的薄茧,此刻覆在谢云阑略显清瘦的手腕上,一股奇异的热流仿佛顺着接触的肌肤,瞬间传遍了谢云阑的四肢百骸。

        谢云阑只觉得被师尊握住的那一小块肌肤,如同被炭火燎过一般,滚烫无比,连带着心跳都漏了半拍。微微低下头,不敢去看萧雪河的眼睛,耳根处却悄悄泛起了一层薄红。

        萧雪河并未察觉徒弟的异样,只是专注地说道:“手腕要松,出剑之时,以腰带肩,以肩带肘,以肘带腕,劲力方能贯通。你再试一次。”萧雪河轻轻一带,引导着谢云阑的手腕完成了一个标准的刺剑动作。

        在这个过程中,萧雪河的身体几乎是贴着谢云阑的后背。谢云阑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尊身上传来的淡淡皂角清香与那股独有的、令人安心的男子气息。萧雪河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偶尔会轻拂过他的耳廓,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与热度,让他原本就有些不稳的心神,晃动得更加厉害。

        “是……是,师尊。”谢云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萧雪河松开手,退后一步,说道:“用心体会。”

        谢云阑强自收敛心神,努力按照萧雪河方才的指点,重新演练剑招。但不知为何,方才师尊手掌的温度,指尖的触感,以及那近在咫尺的呼吸,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感知之中,挥之不去。

        他天资聪颖,悟性极高,不过数日,便已将“凝雪诀”修出了微弱的气感,那起手三式演练起来,也渐渐有了几分模样。萧雪河看在眼中,心中亦是暗自称许,这个徒弟,当真是块璞玉,稍加雕琢,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只是,谢云阑心中那股对力量的渴求,以及为家族复仇的执念,如同深埋的种子,一旦有了合适的土壤与雨露,便会疯狂地滋长。他深知自己时间不多,每多耽搁一日,仇人便多逍遥一日。这种焦灼感,使得他在私下练习之时,总是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些更为高深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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