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久久不语,美妇人眼睫忽地扑闪,满面羞愧,狼狈而又无措地躲开她的目光,死死地咬住嘴唇,无声痛哭。

        当一个人逃避现实太久,催眠自己太久,懦弱太久,就会迷失自己。清醒过来不止需要极大的勇气,同时最是难堪。

        云娆吸了吸鼻子,惯来娇柔婉转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哭腔:“娘。”

        死死咬着嘴唇的岑母听见这一声娘,终是再也绷不住情绪,痛苦而又悔恨地放声大哭起来。

        岑煊说要派人进宫请太医,却是自己亲自进宫,将钟院判请了过来。

        钟院判没想到会在岑府又遇见云娆,不由得微微一怔,待他目光移到岑母脸上,又是一怔。

        两人容貌神似,那双几乎如出一辙的美人眸都红彤彤的,眼里尚有残余泪意。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却始终安静不语,替岑母搭脉。

        钟院判很快就诊脉结束,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道:“岑夫人本就长年郁结于心,受了刺激才会昏迷不醒,如今清醒过来,只需再开几帖安神药,按时服下便无大碍,只是要注意避免再让她受到刺激。”

        岑煊听母亲没有大碍,那张冰冷俊脸终于浮现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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