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夜色如水,烛火摇曳,江随舟却睡不着了。
他躺下,身侧空荡荡的,有些过分地安静了,让他一时间极不习惯,困意竟一时间全没了。
这么些时日以来,这是江随舟头一次失眠。
不知道是霍无咎的存在感太强,还是为人太霸道,不过这么些时日,便将他身侧所有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的痕迹。
像只霸占了领地的犬科动物似的。
这么想着,江随舟兀自笑了笑。
夜色渐深,更漏声空空地在外头响起,一声一声的。
江随舟总归身体底子虚,渐渐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过他此番睡得浅,一丁点动静都能将他吵醒。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侧窸窸窣窣地发出了响动,似有个人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帐幔,挤到了他的床上。
江随舟睁开眼,便看见了小心翼翼要躺下的霍无咎。
一听见他的动静,霍无咎连忙警觉地转过头来,便见江随舟睡眼朦胧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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