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随舟脸皮薄,惹急了怕是要恼,但孑然一身时也就罢了,怀里抱过这么一个人,独自过一个人熬过去的夜便显得特别难熬了。

        霍无咎是个急性子,最忍不了这个。

        他定定地看着江随舟。

        便见江随舟沉默片刻,瞥了他一眼。

        “替我把棋子收拾好。”他说。“扒拉得到处都是,你来捡。”

        ——

        霍无咎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虽说是他半耍赖半强迫得来的,但怎么也算他的努力所得,称得上一句光明正大。

        这种愉快的感觉,言语是难以表述的。他只记得,自己当日攻下邺城,将霍家军的旗帜插上邺城皇宫的门楼上时,也从没有这么高兴过。

        夺取天下那种空洞的热闹,可比不得此时的踏实和满足。

        窗外夜色沉沉,殿中的灯灭得只剩下几盏,床帐放下后,便暗沉沉的一片。这种黑暗本该是最不招人喜欢的,但这会儿,却全然是静谧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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