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钺正迎上前去,便见霍无咎一摆手,道:“行了,坐吧。”

        娄钺两手交握在身前,有点儿局促地站在那里,一时没动。

        他也算看着霍无咎长大,知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妄小子最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说要做什么,从不开玩笑,也从不食言。

        更何况,此番的确是因着他的疏漏,是他没做好霍无咎交代的事。

        他对靖王也算颇有好感。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先皇帝扣押,又受了这样的大罪险些要命,他心下愧疚得很,一时间甚至也希望霍无咎说到做到,责罚自己一通。

        却见霍无咎抬眼乜了他一眼,脚往龙椅上一踩:“你这会儿怕什么?人又没死。”

        娄钺声音沉沉:“确实是我的疏漏,我没什么可辩驳的。而今你也算是我的上峰,要如何责罚,全凭你的意思。”

        “你也知道是你的疏漏?”霍无咎的胳膊往膝头一搭。

        娄钺不知怎的,总觉得他的声音虽不和善,却又不怎么像生气,反倒有点高举轻落的意思。

        便听霍无咎接着道:“我父亲早跟你说过挺多次吧?作为武将,也不要光成天想着怎么打仗。朝廷里那些弯弯绕绕,就算不做,也多少得懂一点,你说是吧?”

        娄钺闷闷地应了一声,便见霍无咎往后头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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