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眼前这人太招人了点儿。

        他分明凶相毕露的,江随舟却一点也不害怕,只看着他笑。霍无咎磨了磨牙,片刻之后倾身过去,发狠似的,一把将拇指上的葡萄汁水抹到了江随舟的嘴唇上。

        “这么好玩么,还笑!”

        分明咬牙切齿的,却也染上了一层化不开的笑意。

        ——

        江随舟只有种错觉,像是自己身边突然多了只大狗似的。

        虽不出声,却总围着他悄没生息地打转,时不时偷偷舔他一下,就高兴地要撒欢了。

        他也不知道这种错觉是哪儿来的,毕竟在此之前,他也与霍无咎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同吃同住的,也没什么异样。

        霍无咎这日便守在他床榻边上,先陪着他喝了药,又陪他一起用了早膳。因为霍无咎盯得紧,江随舟还被逼着多用了半碗粥,一时间胃里又撑又热的,烘得人直想打瞌睡。

        就在这时,魏楷又折返了回来。

        “将军。”他说。“娄将军从扬州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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