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侍卫将刑具搬上来了。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清醒冷静,继而凉凉地笑了一声:“皇兄,你还真是看得起我这病秧子。”

        后主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死死盯着江随舟,目光中全然是掩饰不住的痛恨,恨得他脸上的神情都有了几分扭曲,颊上的肥肉细微地颤。

        片刻后,他恨声道:“江随舟,你很得意?”

        咬牙切齿,嗓音都发着寒,一看便是被逼上绝路,已是恨极了。

        这番模样,想必后主与庞党的胜算,能有一两成都是看得起他们。

        江随舟闭了闭眼,悄无声息地出了口气。

        这就好。这样,他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他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已然是没有生路可言了。不过,既然双方都是穷途末路,对方又痛失了庞绍这样的左膀右臂,那他便可以试着赌一赌。

        ……就赌面前这后主,对他舅父还存了几分奢望和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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