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又柔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让霍无咎的手僵在了原处。

        “别去。”床上那人声音都打着颤,分明躺在被窝里,却像是坠入冰窟中的人,颤抖着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霍无咎听见了江随舟呓语般的声音。

        “别告诉我妈,我睡一觉就好了。”他说。

        霍无咎不知道“他妈”是他的什么人,但他能从江随舟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里,听出恐惧和迷茫。

        像是生怕给人添乱似的。

        霍无咎顿了顿,鬼使神差地回握住了江随舟的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颇为修长,只轻松地一收,便将那只称得上细弱的手握进了手心里。

        床榻上意识不清的江随舟似是骤然寻到了一处热源,轻轻喟叹了一声,竟是费劲地将那只手拉近了。

        下一刻,冰凉又细腻的脸颊,贴在了霍无咎经脉凸起的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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