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冷的黑眼睛,像那颗乌黑的棋子一般,汹涌而狠辣,冷得让人直坠寒潭。
一瞬间,徐渡感觉后背都冷透了,似乎霍无咎想要杀得片甲不留的,绝不只是棋盘上的白子。
片刻之后,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顾长筠问道:“想什么呢?”
徐渡沉默了片刻。
“没什么。”他说。“只是不知……我几时招惹了那位霍将军。”
——
过了正午,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江随舟眼底乌青,恹恹地上完了早朝,便又赶去了礼部。
即便季攸已极照顾他了,却也不能全然什么都不让他做。这日见他脸色极差,季攸看了看外头尚早的天色,便让他去城外迎一批会场铺陈所需的材料。
季攸笑着对他说,按照账册清点明白后,不必回礼部复命,让人将运材料的车自赶到礼部院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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