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冰冷,眉头也是皱着的,垂眼看着她,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秦柳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靖王殿下既然来了,那事态的发展便一定会变化。至于是发酵得更加严重,还是大事化小,那便要取决于靖王的态度。
如今看来,靖王深恶霍无咎,想来只需自己添一把火,便能让事情发展得更严重。
她吞了口唾沫,壮着胆子甩开两侧的侍女,迎上前去,在江随舟面前跪了下来。
“靖王殿下。”她双目含泪,盈盈欲滴,哽咽着开口道。“事涉奴家的闺誉,虽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奴家却无颜说出口!”
说着,她忍不住了一般,抬袖拭泪,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道:“不如放奴家去死,反落得一身清白!”
她知道,男人嘛,最是吃这一套。
她只要示了弱,成了挨欺负的那个,便要引人心软。男人的心本就是偏的,一旦软了,便会愈发地偏。到了那时,她说什么,他不就信什么?
擦着眼泪的功夫,秦柳还不忘偷眼觑向江随舟。
却见那位靖王殿下,像是压根没看见自己眼泪一般,从大氅中伸出了一只修长纤细,白得通透的手,接过了旁边太监递上的热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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