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论起冷的话,阳关才叫冷。冬天的雪下一夜,能将营帐的门都埋了,要他们连挖带踹的,才能把门打开。

        昏暗的马车中,他侧目时微一挑眉,露出了几分少见的少年意气。

        与方才殿上有点像,却又没那么强的攻击性,甚至隐隐有两分炫耀的模样。

        江随舟不由得跟着轻笑了一声,裹了裹大氅。

        “不冷算了。”他说道。

        霍无咎见他笑了,目光不由得一顿,多看了他两眼。

        马车的昏暗处,他腿上的衣袍早被淋湿了。湿气洇到伤腿上,使得他的腿像是被刀刃剜进了骨缝,已经疼得开始控制不住地打颤。

        是因着车轮碌碌而行,才让江随舟没感觉到动静的。

        不过,没听到正好。

        虽说他将大氅脱下,裹到腿上,许能缓解两分,但他却见不得病兔子打哆嗦。疼对他来说,忍一忍就算过去了,但若是让这位靖王殿下又被风雨冻病,回去再发热吃药,恐怕又要被那汤药苦得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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