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舟不大习惯这种众人参拜的感觉,抬了抬手,让他们都起了身。
便有个喜婆模样的嬷嬷迎上来,笑着对江随舟道:“王爷大喜。夫人已经候在房中,只等王爷去掀盖头了。”
江随舟应了一声。
他知道景朝的风俗,纳妾的仪式比娶妻简单多了。一抬小轿从侧门抬进府中,丈夫自去掀了盖头,喝杯合卺酒,就算完了。
他点了点头,便径自越过众人,往正屋中走去。
他步伐平稳缓慢,行走时衣袂飘飞,瞧上去冷漠又镇定,颇有上位者风范。
但只有江随舟知道,自己这会儿心里有多慌。
毕竟,他稀里糊涂穿越到景朝来,成了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便罢了,此时还要到洞房中去,面对那个被靖王强娶回来的可怜姑娘。
那姑娘可怜,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么想着,他看似平稳,实则步伐沉重地踏上阶梯,推开了那扇大门。
门内,红帐翻飞,喜烛摇曳。两旁的侍女们喜笑颜开,纷纷行礼冲他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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