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霜卿守了这些残魂二十余载,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一时也是激动不已,抓着三头叉的柄戳了好几下地面,唏嘘长叹:“圆满了,总算都圆满了!”

        可惜岸上的老人年岁已大,亡魂身上多少有些阴气,数量又多,不便接触太密,于是只能隔着一河之水,倾诉这些年村里的变化。

        虽是如此,不管对生人,还是对死者,已经是不小的安慰。

        这些当年为救村民献出生命的亡魂,知道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这二十余年,村民们都过得很好,安居乐业。

        知道村里修了路,大家都盖了结实的新房子。

        也知道了他们的亲人后代,都有了让他们欣慰的未来。

        孩子们长大了,或是考上了大学,或是结婚生子,或仍只是打着渔,种着地,守着一间小店。

        但好歹没有饥荒、灾害,有盼头、有生气,这便足够了。

        夜色渐深,江月斜坠。

        老人们的声音也变得沙哑,终于,想说的,想听的,都说得差不多。

        “该走了。”薛沉看了一眼时辰,手掌翻转,水官令印的力量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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