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靖驰还是从前那副模样,桀骜不驯地拿着佩剑,低头看见他脸上挂着的两泡眼泪忍不住皱起眉,他一向信奉男儿流血不流泪,这会不免吐槽道:“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他语带嫌弃,手却抬了起来,嘴硬心软地拿袖子帮人把脸上的眼泪都给抹干净了,而后继续抱着他的佩剑说,“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你要是想我就来江陵府找我玩,我带你去吃香喝辣去!”

        “真的吗?”

        小谭善听到这话总算高兴了一点,眼中还带着一点向往。

        阮靖驰抬抬下巴,十分地意气风发,“当然,在江陵府,你只要报我的名,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你!”

        谭善惊讶道:“人还能横着走?”

        “……这是比喻!”

        “比喻什么?”

        阮靖驰刚要和他说说自己的丰功伟绩以及在江陵府的地位,就瞧见身旁阮妤望过来的死亡视线,想到之前自己挨得那顿揍,他顿时喉咙一卡,威风也装不下去了,正好马车赶了过来,他轻咳一声,索性不再提这个茬,拿魔爪揉了揉谭善的头,招呼道:“走了!”

        又跟阮父阮母道了别,这才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阮妤目送他上了马,也转过头和阮父阮母道起别:“爹,娘,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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