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之应声出去。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阮母皱了皱眉,“你哥哥今天怎么怪怪的。”

        阮妤倒未发觉,闻言也跟着看了一眼,但只瞧见一片白色的衣角划过木门。

        等她端着做好的菜和谭柔出去的时候,正逢霍青行三人进来,听到说话声,阮妤侧目看去,只一眼便呆住了,印象中一向只穿简朴青衣的少年郎,今日头发盘成一个圆髻用黑色发带绑着,白衣黑裤,外头罩着一件题着山水字画的半臂宽袍,前面是水墨竹叶纹,背后是一首疏狂草书写着“江风索我狂吟,山月笑我酣饮,醉卧松竹梅林,天地藉为衾枕”,与发带同色的腰带束出一段精瘦恰好的腰身,底下坠着一块墨玉和荷包。

        三个少年——

        一个一身白衣劲装意气风发,一个手里常握一把刀,眉眼疏狂,可阮妤看着正中间那个清姿俊逸的少年就再也无法把目光移到其余二人身上。

        云层泄下万道金光,那被她看着的少年似有所察,微微抬头。

        长眉凤眸。

        端得是清冷华贵。

        却不知为何,那淡漠疏离的少年郎竟突然抿唇露一抹清浅的笑,霎时,满身冷清散去,只余通身温润谦和,他如松如鹤一般的身形占满了阮妤的视线,阮妤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轰鸣,那是心脏狂跳的声音,震慑着她的呼吸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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