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柔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阮庭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话,但见少年浓眉紧皱,嘴唇也紧紧抿着,想了下,如实道:“我不清楚阮姐姐刚来时如何,但就算现在,偶尔我出门的时候也还是有不少人在议论阮姐姐。”

        阮庭之皱了眉,“议论她什么?”

        “左右不过是一些难听的糟心话,”谭柔低声答道,“有说阮姐姐一个女儿家不安于室,整日待在外头,有说她一个人打理酒楼,每天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也不怕日后嫁不出去。”

        她每说一个字,阮庭之的脸就黑一分。

        谭柔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还有甚者,说她如今打理酒楼,收敛钱财,只怕日后嫁给夫家一点钱财都不会给家里留下,说伯父伯母如今是养虎为患。”

        “荒唐!”

        阮庭之暴喝一声,他就像是一匹被人激怒的豹子,紧攥着拳头,双目圆瞪,脸色阴沉。

        谭柔倒是不怕这样的阮庭之,仿佛知道他不会把拳头对准自己人,仍道:“是荒唐,但最荒唐的事,”她停顿一瞬才看着阮庭之说,“说这些话的还是您的二婶,阮家的二夫人。”

        有些话开了口,后头的话就变得容易许多。

        原本她作为一个外人,阮家的事,她是不好发表意见的,可她实在是替阮姐姐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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