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湿了,她又不喜欢那股子醒酒汤的味道,索性重新洗了个澡,等泡完澡出来,她仔细用珍珠膏匀了脸,又在手腕和耳后点了两滴玫瑰露轻轻涂抹开,而后才往拔步床走去。

        她睡前有看书的习惯。

        这会靠坐在床上,对着烛火继续翻看前些日子买的书。

        刚翻了一页,余光瞥见那件被她挂在架子上的衣裳,许是屋子里点着银丝炭的缘故,那先前湿润的袖子此时早就干了,只是水印犹在,看到这个水印,阮妤不由又想起今晚那些事,想到自己对霍青行又是戳小腹又是掐脸颊,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眉心,还好他是醉了,要不然还真是尴尬。

        不过想到霍青行那副任她摆布的样子,阮妤脸上还是不由泛开一抹笑容,这样的霍青行还真是挺让人怜爱的。

        怜爱两个字刚从脑海蹦出,阮妤就皱了眉,她在想什么?

        ……

        翌日清晨。

        阮庭之从床上醒来,他昨晚虽然喝得不算多,但那酒的后劲实在是大,比前些日子他喝的梅子酿还要厉害,加上坐在屋顶吹了那么久的风,他现在的头又胀又疼,眼睛也有些睁不大开。

        应天晖推开门,看到已经坐起身的阮庭之也就没进去,倚在门边,手里握着一只包子,边吃边开口,“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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