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意义。
他只是努力让她哭泣,哭得越大声越好,这样他的恨意才能得到宣泄,凭什么呢?
她要这么践踏他?
他是脏东西,也是她把他变成脏东西的。
她也不许干净到哪里去。
她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呼吸之间都如同烈火灼肺,她抽噎了一下,湿漉漉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
定定的。
好像忽然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
那双漂亮至极的眼里一片荒芜,她的唇变成了胭脂色,沾了一缕水蛇一样的黑发,轻轻动了动,却是在细细地叫,“孃,孃。”
一字一句,牙牙学语一般。
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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