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微怔,把置物架里的矿泉水递给须瓷,然后也扔给了叶清竹一瓶。
接下来的路程很安静,车上三人都在各自出神,翻滚在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的情绪里。
自从重逢以后,傅生已经很久没见须瓷笑过了。
偶尔很轻很淡地朝他扬一下嘴角,都像是主人硬生生挤出来的勉强。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过去须瓷的性格绝对算不上安静,还挺闹腾。他开个车,须瓷就坐在副驾驶座上砸吧砸吧说个不行,笑起来还会有个小梨涡,像个小太阳似的。
现在的须瓷变化很大,微笑和流泪一样,是很多人不用学就与生俱来的技能。
但须瓷像是遗忘了这项技能,以至于现在偶尔笑笑,有种依葫芦画瓢似的虚假和僵硬。
车窗外的风景像是流水线一样快速闪过,唯有远处的山林不变,绿意盎然。
须瓷怔怔地看着窗外,突然有些看不懂傅生,这让他有些不安。
傅生的态度有些明显的软化,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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