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瓷的手也差不多可以办理出院了,伤口恢复还算良好,他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儿,总能勾起他对周伯死亡的回忆。

        每每夜晚梦里,都会被医生那句“很抱歉,我么已经尽力了”骤然惊醒。

        但身边属于另一个人的温暖气息,又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将他拉回现实。

        “哥……”须瓷坐在床边,望着身前的傅生有些恍惚。

        “嗯?”傅生将须瓷的卫衣撑开,然后套在须瓷脖子上,再小心地抬起他的手,穿过还算宽敞的衣袖。

        “……这几天我可不可以去片场看着?”因为手受伤的缘故,和须瓷有关的戏份要全部推后,至少等他伤口差不多要拆线了为止。

        两条手臂都套进衣服里后,傅生将须瓷的衣摆拉到腰际,掩盖住了少年单薄白皙的身体。

        “可以,怎样都可以。”傅生捏了捏须瓷的脸,“但你也要好好听话,要乖乖吃饭……药也要吃。”

        “……”须瓷在原地顿了好一会儿,才跟上傅生的脚步离开了病房。

        走出医院,再见外面的新鲜阳光,须瓷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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