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他第一次因为未来事业问题和母亲吵架,最后却只想去见见须瓷,他们在大树上一起共眠的那一夜……

        什么时候心动的早已说不清楚,但傅生记得自己第一次有想抱须瓷拥入怀中好好宠着的想法,是在他大一开学的那个暑假末,须瓷来火车站送他。

        一开始小孩笑得没心没肺,结果还是提前偷买了一张票,自己跑进车厢外偷偷看他,哭得眼睛都肿了。

        如果不是火车启动前,傅生朝外看了一眼,他都来不及冲下车去抱抱这个小傻子。

        傅生将自己清理干净,看上来精神些许后,才走出了卫生间。

        他从长长的通讯录中找到了一串久违的号码,上面备注了周伯。

        电话嘟嘟几声,那边传来一道陌生的、睡得正迷糊的男声:“你谁啊?”

        傅生一怔:“您好,请问周建安老先生在吗?”

        “什么东西?”这个陌生声音不耐烦道,“我不认识,你打错电话了,一大早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活了……”

        傅生听着耳边声筒里嘟嘟的挂断声,愣在那里。

        身后传来须瓷低低的声音:“周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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