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转过身,无可奈何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桓煊道:“你入宫辞行,只见陛下?”

        随随点点头道:“皇后娘娘潜心修佛,听说最近玉体欠安,我便不去叨扰了。”

        桓熔的幕僚已供出故太子亡故的真相,皇后一定也知道了,亲手养大的二子杀害同胞兄长,她一定大受打击。何况桓熔起杀心是因为桓烨让位不成,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因她而起,皇后此时最不想见的大约就是她。

        桓煊略微松了一口气:“你见过陛下便尽快出宫,别在宫中多逗留。”

        随随听他似乎话里有话,不过还是颔首道:“我知道。”

        桓煊见她仍旧不明所以,只好直言:“这次入宫,一应饮食你都不要碰。”

        随随抬了抬眉毛,她一向算得谨慎,但皇帝和朝廷本就不能轻易动藩镇,如今都在为废太子案和立新储之事费神,更没有理由对她下手。

        但桓煊这般如临大敌,一定有他的理由。

        桓煊不想让她知道长兄当年受母亲胁迫,不得不放弃她。尽管他嫉妒得发疯,却不忍心让她心底最完美最珍贵的东西有一丝裂纹和缺憾。

        他只是道:“如今太子被废,新储未立,朝廷正是多事之秋,也许是我杯弓蛇影,但小心谨慎些总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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