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了片刻,忽然想起昨夜的事,立即坐起身,却因为起势太猛一阵头晕目眩。

        春条赶紧扶住她:“娘子别担心,陛下已经服了两剂药汤,郑奉御早晨替陛下诊过脉,脉象已经平稳下来,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了。”

        她知道随随担心什么,一股脑把她最想知道的事说出来,这才喘了口气:“陛下好好在寝堂里睡着呢。娘子现在最要紧的是安心静养,否则陛下醒过来,娘子又累倒,岂不是没完没了?”

        随随听说桓煊无虞,略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让春条扶她起床洗漱更衣,尽管知道他已经度过了险厄,总是要亲眼看见才能放心。

        到得寝堂中,桓煊仍旧昏睡着,但神色不似昨夜那般痛苦,脸色似乎也好了些。

        随随问守在床边的郑奉御:“陛下怎么样了?”

        医官道:“这解毒方是对症的,陛下的脉象已平稳下来,不过陛下中毒颇深,又拖了这些时日,恐怕要多服一段时日才能将余毒清除干净,之后也须卧床静养,直至御体完全复原。”

        他顿了顿,蹙眉道:“萧将军请恕老夫多言,将军中毒虽不如陛下那么深,也不可掉以轻心,免得落下病根。”

        大夫最怕碰到这种不遵医嘱,叫人不省心的病人,偏偏他的病人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随随向医官行了一礼:“昨夜多谢奉御。”

        郑奉御道:“萧将军不必多礼,这些都是老夫分内之事。”听他的话乖乖回去休息比什么好话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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