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随将木函小心翼翼地搁在案头。

        赵清晖却抄起笞杖,在他胳膊上重重地抽了两下,这才厉声道:“滚出去!”

        他最得力的那个亲随因为知道太多事不得不去死,剩下这些狗奴一个两个都是废物,赵清晖每每看他们不顺眼,便要打一顿出气。

        武安公府的下人动辄得咎,早已习以为常。

        那亲随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捂着淌血的胳膊道了声“是”,便即低着头退了出去。

        待人走后,赵清晖方才剔去封蜡,将信函打开,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笺纸。

        他颤抖着手取出信笺,浑身的血液都似要沸腾,他的动作无比轻柔,神情近乎虔诚,仿佛那是一道天庭来的旨意。

        纸上只有寥寥数语:“八月十五巳时一刻,莲花寺普通院,有要事相商。”

        纸尾没有落款,只绘了一枝海棠花。

        赵清晖对阮月微的丹青和书迹无比熟悉——太子妃流出闺房的丹青、手书诗稿,几乎全被赵世子搜罗了来。

        这海棠花,这字迹,无疑出自阮月微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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