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诚忙道“遵命”。

        太子道:“退下吧。”

        他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布了那么久的局,折了他上百个侍卫进去,那小子竟然死里逃生,连那贱妇也是毫发无伤。

        正思忖着,便听帷幄外传来阮月微的声音:“郎君醒了么?”

        太子眼中闪过阴鸷之色:“谁叫你进来的?”

        阮月微如遭雷击,她在东宫中一向可以随意行走,便是到太子的书房中都无需通禀,前些时日太子待她简直如春风细雨一般,怎么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了?

        她忙跪倒在地,啜泣道:“妾做错了什么,请殿下明示。”

        太子定了定神,想到他那岳丈虽无用,宁远侯府到底有些根基,多少算是他的助力。

        况且他先前对阮月微百般体贴,态度突然转变,难免叫人看出端倪,便强忍着放缓了声气:“是孤的不是,受了伤身上难受,脾气急躁起来。你过来,让孤瞧瞧。”

        阮月微心里的石头这才落地,走过去伏在太子榻边低泣起来:“妾还以为郎君厌弃了妾……”

        太子抬手抚了抚她后脑勺,然后缓缓往下移,握住她的后颈轻而缓慢地摩挲,柔声道:“说什么傻话,孤怎么会厌弃你,孤疼你还来不及。你胳膊上是不是也受伤了?给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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