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礼没听她亲口答应总有些不放心,“那边小半年没人住了,趁着这会儿还能看见,我们一块收拾收拾?”
沈如意从来不是个食素的主儿,她前世这个年纪空窗期最多不过仨月,半年是极限,更别说一年。所以就算顾承礼不催,沈如意也会找个机会搬过去。
可他不但催,还撺掇几个孩子,沈如意很不高兴,当晚就没给他好脸,俩人一人一个线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顾承礼不急,人都在他床上了,水乳交融还会远吗。
顾承礼一副慢郎中的模样,反而把沈如意磨没了棱角。
五月六日,周末,傍晚,洗干净的衣服鞋以及枕巾收屋里,开始铺床的时候,顾承礼随口一句,天越来越热,一条线毯就够了。沈如意也没多想,就把洗干净的那一条放柜子里。
晚上睡觉,一条线毯盖住两个腹部,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沈如意下意识想抱怨,你离我远点。一看到线毯,又把话咽回去。
顾承礼发现她欲言又止,故意问:“冷?我再拿一条。”
“不冷。”已立夏,又没阴天下雨降温,裹上一条线毯半夜里能热醒,盖一点点刚刚好。
顾承礼立即拉灭电灯,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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