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常安一动没动,在她的哭声中怔怔地看向窗外,脸上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报应。

        当初他也曾为所欲为,仗着父亲的身份,仗着婉嫣已经过世,没有人能越过他决定昭昭的婚事,就想把她送进宫来为自己博取前程。

        如今她成了县主,便利用自己的身份搅的苏家鸡犬不宁。

        如若当年那一切都没发生,如若他不曾贪心想在朝堂更进一步,违背了对昭昭的承诺,现在他们父女是不是仍旧能坐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

        但一切都已无法回头,已经发生的事再也不能扭转。

        苏常安重重地叹了口气,挣扎着下了床,摸过放在床边的拐杖。

        “我去茗芳苑,”他说道,“我去求她,我给她跪下!求她把她弟弟放回来!”

        他如今是个半瘫,有事也该是请苏锦瑶过来,而不是自己亲自过去。

        但他今日去了,苏锦瑶若不答应他就以后日日都去,时间长了,外面的人必然起疑。

        苏锦瑶如此厌恶苏家,是不可能回苏家常住的。她不想惹人闲话,让之前那些“孝顺”名声都付诸东流,就只能妥协。

        魏氏愣了愣,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忙把人扶住:“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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