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困惑:“你怎么知道?”
“每天都在一起,肯定会注意到。”苏实真身体前倾,把脸埋到他跟前。她用力呼吸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我给你织了一件毛衣。你会穿吗?”
秦伶忠任由她靠着,心跳一下又一下,沉稳而安逸:“现在不是穿毛衣的季节吧?”
靠在胸前的那个人安静了一阵,苏实真说:“可能等不到那时候了。”她抬起头,微笑着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张脸若有若无的好像很悲伤。
周围有许多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在欢快的节奏中摇摆身体。灯光是绛紫色的,伴随着其他颜色的碎片,宛如雾蒙蒙的清晨。秦伶忠没听清楚,于是俯下身,无声无息地抱住她。苏实真靠在他怀里,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失去身体,被砌进了混凝土中,就这样不再需要自己选择方向,可以轻飘飘地依附在其他人身上。
他贴到她耳边,慢条斯理地说:“还不急着穿毛衣吧。”
她合上眼,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温度,默不作声地想,在那之前你就会回去了吧?
苏实真去外面抽烟,路灯明亮的街道上有雨丝落下。她仰起头,吐烟圈的同时走进雨中。不被遮蔽的皮肤上冰冰凉凉的,压力好像也被洗净了似的。秦伶忠走到窗边,恰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看着她站在雨中,连衣裙也被染成深色,走出去时,她已经回过身来。
他们回家时夜色已经很深。
夏日的晚上有可能有蛇,所以只好边用手机照亮前方边走路。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都不会再外出。苏实真聊着自己谈过的恋爱,有同学校的同学,也有经过各种原因认识的人,有才度过十八岁成人礼的小男生,也有比她大足足两轮的成熟男性。秦伶忠偶尔被问“你在听吗”,总是第一时间回答“我在听”。
内院没开灯,秦伶忠正打算摸索,忽然就拉着低下头。苏实真吻住他,双手缓缓向上攀住他肩膀。他比她想象中更有攻击性。秦伶忠揽住她的腰,手不知不觉探进衣服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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