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阂着眼睑,他现在才发觉。她的睫毛与阴翳细细密密地融在一起,“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没回答,只是说:“我……现在这个样子,遇到了那种风险,我家可能会认为我的决定有待商榷。”
她在缄默中睁开眼。
“我不是说我没有钱了,”他的措辞有些犹豫,这种现象在从前的秦伶忠身上几乎找不到。他似乎试图说服谁,但又有什么偏偏无法绕过,“但是,我可能没办法像以前那样——”
“随随便便给支票?账单直接寄给你?”她眨了眨眼,在黑暗里掠开头发,慢慢地垫住手臂,笑着说,“给特地为你重新考驾照的我提辆车?”
他笑起来,即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最后那条还是可以的。”
翻身对眼下的秦伶忠来说并不容易。他极其谨慎地支撑起身体,小幅度地朝墙壁那头翻转,直到自己侧卧。他郁郁寡欢了太久,诸如此类的情绪对恢复毫无益处,但人到底不是机器,越控制越崩溃。苏实真却靠过来。
他用平稳舒缓的声音说:“我现在一无是处。”
她贴住他的脊背:“要是你没用一点就好了。这种事,我想过好多次。”
恐慌与纠结在胸口急遽生长,他像在噩梦里挣扎般回过身,一字一顿地警告道:“我现在没有钱。”
她洗过头发,吹过后还微微有点湿,极简款的白t恤领口倾斜,露出雪白的锁骨和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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