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焕分析道:“其一,躲避几年是个问题,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还是一辈子?儿子说一句胆大包天的话,圣上看着强壮的很,谁知道他能活上几年?”

        “其二,遇事则退,早晚都会走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其三,青州情况不明,回去也不一定安稳。”

        “再者,爹,您留在京城还是朝廷的五品官员,回去之后又能算得了什么,这个时间点辞官回乡,旁人只会以为爹爹被圣上厌弃,明面上是辞官,实际上却是被罚,或许当地的一个小官小吏都敢给您脸色看,您能承受得了这种生活吗?”

        一连串的发问,让赵德海陷入了沉思,原本就皱着眉头拧得越发紧了。

        蓦然,赵德海瞧着坐在对面的儿子,忽然有一种面对当年老爹的感受,再仔细一看,不是他的错觉,儿子那神态,那姿势,那说话的强调,跟他祖父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般一想,赵德海更加郁卒了,拧着眉头不想说话。

        赵景焕见他眉头紧锁,颇为苦恼的架势,还以为他辞官回乡的心思不死,继续说道:“爹,我知道读书人都羡慕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可青州是桃源之地吗?”

        “如果咱赵家在青州是数一数二,只手遮天的大世家,那么咱们回去也能过得很舒服,强龙不压地头蛇,当地的官员也不敢多加为难。”

        “可赵家除了您之外连一个当官的都没有,您一回去赵家天都塌了大半,见人都得矮半头,除非您一直待在小村子里头,否则难免需要出门交际,跟红顶白踩低捧高的事情,在小地方只会越发严重。”

        不是赵景焕看不起赵家,而是赵家底子太薄,说一句负能量的话,回去之后他们但凡得罪一个身份高点的人,人家都能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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