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颜心中微堵,冉氏不曾反对,恐怕也是因为近来名声因她受损,所以想通过联姻的方式进一步巩固家族的地位。
“你真是冉十七娘?”冉韵看见冉颜暗沉沉的眼眸,不禁问道。
“你觉得呢?”冉颜淡淡的将问题推了回去。
两厢沉默了片刻,院门竹扉吱呀一声,却是邢娘挎着框子菜进来了,看见冉韵,先是微微一怔,辨认了两息,惊讶道,“是二十娘?”
“邢娘。”冉韵起身行礼。邢娘是郑夫人身边的老人,她行礼也是应当。
邢娘连忙放下框子,过来虚扶冉韵,“快快起来,老奴怎敢当二十娘如此大礼,可折煞老奴了。”
冉韵对待邢娘要客气的多了,甜甜笑道,“以前我在苏州时,还多亏您照顾呢,阿娘也常常说以前多亏是您教养过我一段时日,荥阳郑氏家出来的,不是寻常人可比。”
“哪里,三夫人过奖了,二十娘恐是不认识我家娘子了吧?”邢娘领她脱了鞋履,跽坐在廊上,感叹道,“娘子因病在城南的庄子上修养两年,人也变得寡言多了。”
“城南?”冉韵一下子就明白了,冉氏在江南道和淮南道有不少庄子,其中不乏精致的,可城南那个庄子不曾依山傍水,在乡下地方,若不是因为那里还养着一园子牡丹,恐怕早就荒废了。养病能养到那里去?
“怪不得。”冉韵看了冉颜一眼,心中顿升怜悯,刚刚养好病又被扔到这个荒郊野地,阿兄从小便与她处的好,也难怪如此关心她了。
少女的情绪变化很快,喜恶有时也只在一念之间,冉颜看着她渐渐变化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十哥的事你也不用着急,我相信三叔也不会任人拿捏,他闯下的家业将来是由十哥继承的,十哥的夫人将来可是当家夫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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