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冉颜就是觉得这士子忒二,便是就地埋人,哪能埋在自家当门口?所以也懒得与他解释。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刘氏已经不再哭泣,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儿子,一旁的人均以为这是巫术的某种仪式,也都静观其变。
大唐贞观年间,医术已经广泛应用了,但实际上还是巫医不分家,大名鼎鼎的医圣孙思邈便曾郑重其事的在《千金要方》中记载了一些类似于巫术迷信的内容,所以村民们有这种想法,也十分正常。
一时间,十数人屏息凝神,竟是连呼吸人都不可闻,只有知了声嘶力竭的鸣叫着,太阳渐渐升了起来,夏日的阳光烈烈,刺眼而又灼热。
族长和长老们也陆陆续续的到来,村民们越聚越多,却是没有一个孩童。
近些日,天气连连晴好,院墙也只是表面被夜露浸过,中间的土甚为干燥,再加上有太阳光晒,小童身体内的水气渐渐被土吸干。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从城中被请来的医生已经赶到,一袭广袖长袍,急急的推开人群,“病人在何处?”
有人连忙领着医生到土堆前,“还埋着呢。”
老医生顿时跳脚,“谁埋的!溺水之人,当尽快倒水,简直……简直……”
“是我。”蹲在地上的冉颜起身,淡淡道,“周三郎在水中已溺了一夜,这个法子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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