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云生心惊,冉颜虽比从前变得淡漠了许多,但也仅仅是情绪起伏不大而已,数月来从来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冉云生隐隐感觉,这不是打情骂俏,而是桑辰触到她的逆鳞了。
正如冉云生的猜测,冉颜喜欢与那些能讲明白道理的人打交道,对于怎么说都说不通的人,她通常都采取忽略,但桑辰身世可怜,之前也帮助过她不少,他的纠缠令她仿佛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烦躁的很。
到了房间,冉颜将窗子打开,一言不发的跽坐在窗前观景,慢慢舒缓自己心中的闷气。她从前修的是法医心理学,对于心理学也算是比较了解,因此知道应该怎样排遣自己的压力。
直坐到过午,用完午膳过后,冉颜抽出藏在袖中的箫,放在唇边,半晌却又放了下来。
“娘子。”邢娘在她身边跽坐下来,目光落在箫上,“老奴能知道这管箫是谁送的吗?”
冉颜顿了一下,不知道邢娘这话有什么深意。
晚绿心里叹了一声,姜还是老的辣啊!娘子此刻冷如千年寒冰,也只有邢娘敢顶着风头去与她讨论事情。
“是苏药师吧!”邢娘记得,在影梅庵时,萧颂曾经调侃过冉颜如此珍视素面伞和这管箫是不是定情之物,看样子并不认识这两样东西。
看着冉颜的沉默,邢娘不禁握住冉颜的手,慈爱的摩挲着,叹道,“娘子大了,也有了主意,经过这些天,老奴也算看明白些事情。”
冉颜静静听着。
“从前夫人还未出阁之时,听说族长应了冉氏的提亲,心里甚为欢喜。冉氏虽然不在氏族谱上,可也不是小门小户,又听得郎君上无公婆,左右无妾,只要嫁过来后对郎君尽心,对冉氏尽心,必然比被送去门阀大族做妾强,族中许多庶出娘子还都甚为羡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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