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颂看了衙役一眼,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道,“我说的是庄尹对面的那间,若我明日见着不是……后果你懂的。”
他淡淡抛下这句话,负手朝衙门走去。
衙役看着萧颂的背影,小声嘀咕道,“那庄尹浑身烂的差不多了,连我都不敢看,为什么要人关在他对面呢?‘
难道这两人是假的?还是得罪了萧侍郎?衙役满脸不解的小跑着回牢房,给他们挪地方。
晚绿回了院子,便瞧见灯笼摇曳的光亮下,有个人窝在走廊底下,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头埋在腿间,只能看见光溜溜的脑袋。
“幻空?”晚绿轻声唤道。
幻空抬起头来,小脸上满是泪水,大眼睛也肿的如核桃一般,看见晚绿后,忽然啜泣出声音,“我找不见师兄了,呜呜呜……”
晚绿想了半晌才想起来,桑辰把怀隐叫做师叔,怀隐和净惠是同辈的僧尼,幻空说的师兄一定就是指桑辰了。
自从冉颜受了重伤,她成日忙的不可开交,这些天都不曾看见幻空,竟将幻空给忘记了,“桑先生一会儿就回来了,这会子娘子还没睡下呢,你要不要去找她说说话?”
幻空自小在寺庙里长大,加之净垣从来不教,使得她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要去探望病人之类。
幻空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哽咽道,“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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