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蕴之一愣,看着乔宜贞。

        夕阳的碎金入了她的眼,宛若眼中起了斑斓的湖光。

        她、她是愿意去庄家的,没有一丁点的勉强!

        她没有瞧不起商户人家,她根本不像是生母说的,“那些高门贵女,有谁会瞧得上商户人家?庄家就是一滩难泥,谁沾上谁倒霉!”

        “不光是我一个人嫌弃庄家,今后你就算是娶个小门小户的庶女,也看不上庄家这种货色。”

        母亲当年说的果然不对。

        她就是京都里一等一的高门贵女,出身好,学问好,但是她从不眼高于顶,没有瞧不起商户人家。

        池蕴之看着她笑,宛若回到了当年初见时候。

        他那时候才回到京都,被母亲带去花宴上,之后母亲去应酬,弟弟去找交好的友人,唯有他一个人在花宴上无措站立。

        没人理睬他,没人愿意和他说话,他觉得自己和这些京都里的年轻男女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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