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只有一盏油灯在挣扎,火焰缓缓跳跃,似乎下一刻就会熄灭。

        池蕴之在火焰跳动的时候,心里都会一突,生怕他的妻子乔宜贞也如同微小火苗一样熄灭。

        幸好这火虽小,却一直安稳地烧着。

        印尘大师在团坐掐算的时候,静室里不会有人进出免得打搅了内里人。

        倘若是池蕴之渴了饿了,要么选择忍着,要么选择悄悄地出去解决。

        池蕴之选得是少喝水,忍住腹腔里的饥饿。

        他一想到乔宜贞病恹恹的模样,就急得不行,哪儿敢打搅印尘大师的掐算。

        一夜的时间,静室的东侧呈现出淡红色,那是初生的太阳透过窗户纸透出光来。

        池蕴之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打喷嚏的,一个喷嚏还没结束,结果鼻子尖又发痒。

        这一连串的喷嚏让对面的印尘大师睁开眼,念了一句佛号。

        他脸上含笑,倘若是信男信女得心惊磕头念佛号,这副模样活脱脱是悲天悯人的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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