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掩上房门,木槿跑到床沿,悄悄地道:“这小顾将军真是与寻常军户之子不同,这看起来哪有半点沙场气息,分明是温温柔柔的公子哥儿嘛。”
李如画却压低声音,近乎是耳语:“慎言。此话不能乱说,隔墙有耳。”
“奴婢刚刚那番话,都能被听见吗?”木槿大惊,却是用更小的声音问道。
李如画点了点头,没再回应。顾寰宇自幼习武,耳力更甚于常人,刚刚木槿那番话语,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不过多听少听都无所谓了,那几句话分明是在夸他,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繁华地带,就算是夜晚也算不得宁静,反而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若此时打开客栈的窗子,必然看见远处的万家灯火,今夜似乎与寻常大有不同,来了个西域的戏班子,带了猴儿雀儿和几个罐子,惹得路上人好奇观望。
“公子,这群人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男子对身前一人讲道,语气不甚尊敬。
奕星羽漆黑的瞳子分辨不出情绪,他怏怏地往那戏班子的方向看了两眼,随后又继续向前走着,仿佛周遭的喧闹都与他无关——
其实本该无关,他今夜出来只不过是办事罢了,不曾想到会看见李如画和她那小丫鬟被一伙贼眉鼠眼的家伙追着跑,他心里暗暗讽刺着李如画料天料地竟料不到她自己会遇见这些歪瓜裂枣,腿脚却是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走去。
直到看见一名青衣男子帮李如画解了围。
奕星羽过目不忘,唯独对那男子没有印象,看来是这几日刚刚进城的。这男子似乎是练过武的,只消几招便制服了要冲上去冒犯李如画的人。只是奕星羽没想到,李如画后面竟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那微红的眼眶,似是能滴出泪花来。他突然想笑,看,这nV人是多虚伪啊,只可惜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但他一想到,李如画这般态度是对着那个人的,一时间竟也笑不出来了。
即便这副可怜的模样尽管是装的,但李如画的狼狈是真的呀。这狼狈的样子,居然没有被他当面看到,他似乎失去了一个可以俯视李如画,然后肆意嘲讽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又感觉到自己的手腕,那个被李如画曾经按过的地方,有些烫。他的另一只手指轻轻r0Un1E着那个地方,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是在感觉上,在微微发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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