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芥却为难了起来。李如画打小就在皇室长大,按理来说住不习惯这种地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是这紧要关头,若是他与两位弟弟都离开了,万一李如画偏偏被叛军首领奕星羽抓到,那便辜负了陛下对他们都信任!

        “好好护送帝后逃离国都乃是陛下托付,臣等自是要帮您去找,只是如今战乱在外,帝后孤身一人藏身古刹,臣等实在放心不下!不如臣与庄草同去,庄熙留下保护帝后!”庄芥讲道。今夜到底能不能带着李如画逃出去,他心底清楚得很。

        “允了。”李如画见庄芥如此坚持,自知再怎么说也劝不过,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然而等到庄芥二人策马走远,她才猛地跌坐在地上,SiSi捂住自己的脚踝,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庄熙闻声,发现李如画的脚踝似是被人砍了一刀,深可见骨,正汩汩地往外流着黑血。李如画的衣裙皆是玄sE,若不是这个动作,恐怕这伤口也看不出来。

        庄熙是庄家子弟中年岁最小的,然而年岁小有年岁小的好处,充满了朝气,一天到晚话也讲个不停。他看着李如画一双黛眉皱得紧紧,一联想到她一介nV流竟要承受如此痛楚,仿佛自己的脚也跟着疼了起来。他跪坐到李如画身边,小心地看着这伤口,道:“帝后的伤未免也太重了!臣去翻翻有没有伤药!”

        李如画却拽住了庄熙的衣袂,轻声道:“不必了。刀尖上涂了毒,寻常药物怕是解不开的。”

        “可……可是,帝后……帝后伤得真的好重啊!”庄熙磕磕绊绊讲着,“臣给帝后找些止痛化瘀的药来,好减轻痛楚。”

        “庄熙!”李如画平日里很少大声喊人,而今却破了例,她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咬牙讲道,“庄熙,今夜本g0ng注定是逃不出去了,但是你们可以!事到如今,本g0ng所中之毒早已没入骨髓,活不成了……你出去,找你的两位兄长,逃出了城重新谋个好日子过,莫要再管我了。”

        “帝后!”庄熙听罢,竟扑通一声跪下来,“帝后定然是今日疲劳不堪,才会有此想法……今日的追兵已被帝后的计策甩在后头,如今也有古刹尚可落脚,请帝后放一百个心,臣就算……”

        “就算什么?肝脑涂地?刀山火海?”

        一声冷笑撞入二人的耳朵里,李如画心道不妙。只见一名玄衣男子带领两名随从走了进来,衣角还残留着Sh润的雨水气息,他身上的血迹被雨水冲淡了不少,而眼眸里的杀意却不曾退散。

        “奕星羽!”庄熙红了眼,拿起刀柄指着来人,怒喝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穷凶极恶的罪人,真是罔顾陛下与帝后平日对你千百舨的好心!今日我庄熙便以你这乱臣贼子的鲜血,以示对大魏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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