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声音的一瞬,方青律的瞳孔猛然缩成了极小的点。他迅速垂了下眼,把不稳定的气质压抑回身体深处,转过头神色不明地打量几步之外的男人。

        来人面容英挺、身材高大,一双锐利有神的眼睛给人印象极为深刻,此刻正含着怒意轻轻眯起,毫不掩饰地审视他全身上下。远处是一栋灯火通明开着门的别墅,门口停着几辆歪歪扭扭的豪车,显然是富家子弟聚会,几个人在附近探头探脑看好戏。方青律抬起手,不慌不忙地顺了顺宁宜真的头发,遮挡住对方的视线:“你又是谁?”

        叶闻的生日party正好散场,周恕野陪他在门口送人,却恰好看见宁宜真被陌生人扶进家门的一幕。他视力一直极好、眼睛尖,加之那个身影他第一次见面就远远盯着看过,自然不会认错。对方身上那股浓浓的正宫气质太过刺眼,周恕野莫名有种直觉,对着外人绝对不怂,冷冷道:“他说要吃夜宵的就是你?”

        “他有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方青律尔雅地微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宜真没有提过你。”

        这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问,显然是觉得他并不重要,周恕野无视他,直接叫宁宜真的名字:“能听到我说话吗?”

        宁宜真大脑一阵阵发晕,能听到他们的话却无力张口,被方青律拦住后腰,全部重量都靠在他怀里,昏昏沉沉勉强撑着意识。方青律怜爱地摸了摸他头发:“他只是喝醉了。”

        周恕野闻言却嗤笑一声:“你没和他喝过酒吗?他喝了酒可不是这样的。”

        方青律的面色一瞬变得阴沉,刚要开口时忽然感觉到怀里人扯了扯他的衣角。他立刻将面前不知哪来的男人抛之脑后,低头关切:“宜真?你醒了?”

        ……这个时候怎么会醒?难道在外面站太久了,风吹散了药效?

        此刻最没必要的就是纠缠,方青律显然已经被刺激得有些失去理智,宁宜真狠狠咬了下舌尖才强行找回一点力气,拉他衣角试图催他把自己抱进去,然而却依旧说不出话,只能靠在方青律胸膛上软绵绵地喘气。周恕野看他整个人都被抱在怀里,身形急促地微微起伏,显然很不舒服,心急如焚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他:“宁老师,是我!你没事吧?”

        然后他提高声音:“蚊子!叫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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