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觉得他这会儿礼节性的浅笑和方才又不同了。一个湖面风平浪静,一个像阳光融进了湖水,但是总之,都俊。唉,自己儿子能有这么俊就好了。
晨光熹微,隐有鸟叫,方茴半梦半醒地将眼睁开一道小缝。
浴室门没关,男人对着镜子,浴袍在脚下,浑身赤裸,往背上缠着什么,好像绷带。不顺手,身上的肌肉都没有用武之地,动作僵硬。他一侧身,下头的大鸟就跟着甩,好像还有点硬,怪蓬勃的。
方茴悄悄用手指比了比,远远地量,拇指和食指都不用张开多少……嘻,小。她又捂住红脸,怎么连春梦里都不能换个男人?
又过了一会儿,迷迷蒙蒙地,被人亲醒了。
她睁开眼,俊脸放大在面前,又埋下去啃她脖子。不准她睡。
她扶着他的肩慢慢半坐起来,这才看清,齐郝今日穿得格外讲究:西服从里到外地叁件套,萨维尔街定制,怀表、钢笔亮闪闪。
他从不是讲究打扮的人,一切效率至上,除非……
“今天有什么好事吗?”她才从被窝里出来热乎乎的身子,被他来来回回摸摸揉揉,又不是和面……
他深深看她一眼,似乎心情极好,语气温柔:“嗯……结婚……”第一天。
那一刹那,方茴心都冷了,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僵。结婚?她一直知道,他要结婚的,可为什么突然说出来……
齐郝看着女人僵硬的表情,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没反应,他眼底的笑意逐渐消失,重归冰冷。他收手,站直,很不耐烦地扯开了扣好的衬衫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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