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如前那般剑眉星目,西装笔挺而讲究,只是身上的黑色大衣有些陈旧,似乎还是许多年前被方茴披过、又泄愤扔在他宿舍外的那件。

        他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与雨滴,站在房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令人从心底发冷。

        她穿着家常的淡绿旗袍,从他床上站起来,忽然语塞,有些手足无措:“我,我还是先回家……”

        他微微侧身抬手,啪地一声,关门,反锁,然后看着她,抬脚向她走来。

        她往后挪了一步,靠在露台门上,避无可避:“我见到金小姐了,未婚妻?”

        他淡淡地点下头,一点点逼近:“明年的婚期。”然后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往怀里一拉。

        她就像一朵浅绿的栀子花绽放在他怀中,他用潮湿却温暖的大衣将两人裹住。她沉浮在这个梦中反反复复留念的怀抱里,汗与热气让大衣上仿佛腾起水蒸汽。

        数个月来,她第一次哭了出来:“齐郝,我爸出事了。”

        齐郝似乎没什么耐心看她的眼泪,“嘘,”他侧头含住她的耳垂,“我知道。”

        方茴闭眼,泪珠滴到他的衬衣上,浸了进去:“齐郝,你还要不要我?”

        齐郝要了她,此后半年,他不断地要她。不分场合、时间、地点,只要他想,她就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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