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嘉勉的错付。”满心满意地走进了生意人家的安置里去,单单看她今日的境况,未必过着掌上宠的日子。
嘉勉亦如从前的细致,饮东西前,习惯拿湿巾揩到唇上的口红。双手指上光秃秃地,眉眼淡成水墨一般地汇他一眼,唇边细微嘲讽,“我从来不想过什么掌上宠。”
“也清清楚楚知道他的过去。”
“诚如梁先生所言,我当年之所以没有回去,仅仅因为我不知道。”
不知道断了的绳索如何衔接起来,她不是个会张口的人,更不会在自己囹圄时去求一个不相干的人。
周轸那时候于她,就是不相干的人。
“可是你最后嫁给了这个不相干的人。”
梁齐众见到的嘉勉,依旧从前的遗世感,她从前眼底里的温柔只会对着她的猫,笑起来一盏浅浅的梨涡,比她手里的小畜生更没烟火气。他说过,嘉勉像一只没了心的小狐狸。
小狐狸终究归山去了,山隐里有她醒不来的梦。
而她这次甘之如饴。那人唯一的筹码就是在她年少无知的时候,钉在她一穷二白的天幕上,像海上升起的明月,黑茫茫里,只有他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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