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她只身一人的话,像极了一个规则之外的少女。
是少女感。
周轸有次去接她,她在沙龙店剪头发。倪嘉勉从不跟发型师沟通她的头发,反正沟通最后,发型师依旧自由发挥,她索性佛系起来,剪坏了怎么办?可以长出来的。
这一点,她十二岁就深谙个中道理。
她坐在位置上打瞌睡,发型师在那侃侃而谈。
边上还有个小男生,一味地张望她,还悄悄拿手机拍了她的照片。
周轸一只手掠过那男生的手机,照着人家人脸解锁,删除了那张照片,追溯到最近删除里,不可恢复。堂而皇之这么做的理由是,“你不可以拍,拍也得经过她同意,哦,对了,还得经过我同意。”
说话的男人衣冠楚楚,西装革履,身上杂糅着香水和烟草的味道,这是长时间文山会海熬淘出来的江.湖气息。男人把手机捏在手上,作归还状,却是无比傲慢且戏弄,由着小男生摊开双手在接。
他轻轻一丢手,物归原主。转身无话。
倪嘉勉还在那跟周公纠缠,一个瞌盹过于沉重,跌下去又梗着脖子回神,睁开眼的那一霎,镜子里看世界,周轸背手站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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