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你不自在嘛,事实就是,你不自在。”周轸眼里心里容不得别人的感受。
“所以你发落人,你妈不开心,质问我们也是情有可原啊。她说得对,家里用了十来年的老人,我们毫无敬畏心。”
“我用不着对一个不该欠一分钱的打工人有任何敬畏心。”
他们回来到现在,地暖还没顾得上开,嘉勉饶是洗过热水澡,身上依旧凉津津的,而周轸,哪怕挨着她坐在一张软凳上,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
成年人的聚散,根本就在于顽固,顽固的观念轻易不会被任何人打破。所以我们大多数时是在寻找那个与自己最大程度契合的人。原则上,嘉勉与周轸是死在起跑线的两个人,更多机缘来自周轸的执拗。
他执拗也冷漠。执拗于她,冷漠于旁人。
“周轸……”她轻声地喊了他一声。
声音很小,蝴蝶振翅般地,却能掀起波澜的海啸。
他拖她到自己腿上,两个人身上的香波味道是一样的,周轸叹一口气,问她,“你因为她们和我置什么气,你说!”
“让方姨回来。”嘉勉挨到他身上的温度,情绪也软化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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