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周轸的性格,与这两个词全不沾边。
嘉勉离开s城十来年,回头吃苏式浇头的面,她总会嫌汤头太甜。
这个点,她也吃不了多少,于是挑了两筷子面到周轸碗里。
某人却迟迟没动筷子,面再不挑,要坨了。
嘉勉提醒他,他去摸桌上的烟盒,点烟的火光里,周轸正色平静地试探嘉勉,“你觉得你叔叔是哪头的意思?”
嘉勉自然没有说叔叔的那套“利益共同体论”,耳边的风声很紧,花香在厅里胡乱弥漫,逐渐稀薄,“不知道,总之,叔叔不是那种轻易由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比起阴谋,徐徐图之的阳谋,在叔叔这样的文人眼里,起码做到坦荡。
嘉勉告诉周轸,叔叔有个闲章,章名是远山鸮。鸮者,猫头鹰也,夜行动物且肉食,且古文里的鸮是恶鸟。
“恶鸟?”周轸玩味地重复嘉勉的话。
再表扬她,倪家三个孩子里,也就她能这么闲心地去挖掘一些别人不稀罕知晓的物事了。
小时候嘉勉能盯着《清明上河图》的影印图看半天,数画里拢共画了多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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