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大,他站在原地,边上就是厨房,嘉勉阖上冰箱门的时候,手里拿着那串冰糖葫芦,不是糖纸包装的,是个牛皮塑料纸,撕开来,还有个盒子。
那年她高烧诱发了肺炎之后,好像落下了后遗症,稍微着凉就会发烧,感冒也动辄咳嗽,药没少吃,针没少打,但就是好的慢得很。
嘉勉拿出那串冰糖葫芦,没所谓的口吻,“以毒攻毒罢。”
她这几天嘴巴好苦,天也热了,下班回来,嘉勉特别想吃甜食。
很多年没吃冰糖葫芦了,便利店的东西胜在干净,然后少了点市井烟火气,冰糖不够脆,山楂也不够酸,整个口感吃起来毫无层次感,像嚼了一口冰沙。
难免失望。
她只顾着吃,客人还站在玄关口,周轸管她要拖鞋。
她不说给,也不说不给。
只问他,“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
是了,上回他们明明吵架来着,明明他说了许多混账话来着,周轸私心看来,都觉得轻易揭过去很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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