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得让嘉勉说点什么,控诉他,赦免他,什么都可以。
周轸一声声喊着她,变着花样的昵称,而嘉勉除了被他冲撞之下的声音反馈,并无其他,汗津的手碰到他的胸膛,拂开一把热汗。
“周轸……”
嘉勉甫出声,有人急急来应,捞她的手,咬她的手指,
继而听清她的话,“开灯。”
这个二小姐总和别人反着来,哪怕她紧闭双眼,却要开灯。
周轸中途撤离她,去够着启动车子,揿亮车顶灯,短暂的理智反弹,促使他们清楚地照面,他问她,“看清了嘛,我是谁?”心跳声在彼此耳边。
“姚师兄说,你是狗。”
衬衫狼藉地敞着,周某人骂人,“他妈他才是狗。”
灯下看嘉勉,她失魂落魄地,像被浆橹碰碎的水中月。
也像德彪西的月光曲,沉静但足够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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