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住酒店要用的床品拿回来,给妈妈好好消毒熨熨。
嘉励躺在沙发上翻杂志,盘子里吃的樱桃、杨梅好几颗都掉到地毯上去了。沈美贤训斥她,越大越懒,像什么样子啊。沙发上的人满不在乎,客厅里灌进东南风,凉爽极了,嘉励听着爸爸口里诋毁周家的“旁门左道”,不禁看客的鄙夷,“他们的旁门左道可不止一招哦。”
倪少陵见女儿难得与他一齐站队,不禁狐疑起来,“嗯?这是又在嘉勭和那老二那里吃败仗了?”
嘉励有嘉励的骄傲,这骄傲不允许她做那种又蠢又坏的女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做那样的女人。但到底有些吃味,她觉得这是最普世的人性,没什么可遮掩的,导致于这些天,她待嘉勉都淡淡的。
嘉勉发工资给嘉励买了礼物,诚然讲,嘉勉品味很不错,嘉励甚至邪祟地想,也许是那个梁先生培养出来的。
她不会主动跟父母提及周轸和嘉勉的事,指望嘉勭更不可能,哥哥是个最最有边界感的人,他自己的事都从不跟父母交代,更不会多舌别人的。
何况,嘉勉到底跟他们隔一层。
“爸爸,那个梁先生当真当年来过伯伯的吊唁礼?”
倪少陵冷不丁听闻这一句,脸上即刻多云转密布阴郁,“你问这些干什么?”
嘉励从来不受规训,她合上杂志,歪坐在沙发上,长发妩媚俏皮,由衷的声音,“其实,我觉得嘉勉挺好命的,或者老天爷是公平的,失多少,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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